又是豆豉飄香時(shí)
開完早班收工會,我已是饑腸漉漉,加快腳步往家趕,剛一進(jìn)門,老婆就高興的說:“娘給你捎?xùn)|西來了,你猜是什么?”我略加思索后肯定的回答:“是豆豉”。老婆著的點(diǎn)點(diǎn)頭。
沒過幾天,一盤可口的豆豉咸菜就急不可耐地上了餐桌,我倒上一杯酒,仔細(xì)品味著那熟悉而又久違了的豆豉,一種莫明的感覺涌自心底。
從記事起,每年的寒露剛過娘就開始絲豆豉,將當(dāng)年收下的黑豆精挑細(xì)選,煮上一大盆,加入適量黃蒿,放在炕頭用棉被蓋嚴(yán),幾天后,盆中的黑豆便生出長長的絲,每天用筷子攪動幾次,那味道實(shí)在不敢恭維,大概十天左右,將絲好的豆豉放在簾子上晾曬,直到干透用布袋裝好,以備隨時(shí)取用。
取一碗晾干的豆豉用溫水泡透,將十幾斤白羅卜切成手指肚大小的方塊,放入豆豉,加適量鹽拌勻,依次加入姜末、桔皮、花椒、八角等,放入壇中封存七八天,豆豉咸菜就可端上餐桌了,各家放置的材料不同,因此,從味道和口感上稍有差異。它曾伴隨多少個家庭度過漫長的冬日。
入礦的第一年,因?yàn)樽紊恚煊譀]能回家,這年沒能吃到娘做的豆豉咸菜,在我心里總感覺一年中總?cè)鄙倭撕芏鄸|西。在礦上安家后,每年的初冬時(shí)節(jié),娘總是將絲好晾干的豆豉用布袋裝好,托人捎給我,吃著娘做的豆豉,生活中的一切都變的充實(shí)起來,它似乎有彌補(bǔ)我生活缺憾的神奇功效,我的生活中不能沒有它。
一年好景君須記,又是豆豉飄香時(shí),豆豉飄香,伴我一路走來,不求三餐雞鴨魚肉,一盤豆豉足矣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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